一个采风活动,一个五一假期,把本想一个星期打算看完的《红与黑》延迟到了第三个星期,利用这难得的周末时间读起来。
男主于连是小木匠的儿子,他聪明有才智记忆力又好,可以从任何章节、任何段落开始背诵整部《圣经》。但他也自卑、高傲且不太合群。故事的开始,于连凭着聪明才智,在当地市长家当家庭教师,后和市长夫人瑞那擦出火花,事情败露后逃离市长家,进了神学院。经神学院院长举荐,到巴黎给一位侯爵当私人秘书,很快得到侯爵的赏识和重用。与此同时,于连又与侯爵的女儿玛娣儿特有了私情。最后在教会的策划下,瑞那夫人瑞那被逼写了一封告密信揭发于连,使他的飞黄腾达毁于一旦。他在气愤之下,开枪击伤瑞那夫人,被判处死刑,上了断头台的故事。
一开始,我的眼里只有对男主于连的鄙视和厌恶,我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往上爬的愿望和原生家庭烙下的深深自卑。而瑞那夫人对他用情至深,他却是为了自尊,为了打赢与瑞那先生和自己的战争才接近她的。他这样一份狡诈,掺杂着利益的爱,如何与瑞那夫人全心全意的爱相比呢?
阅读过程中,我也一直在困惑:于连到底有没有爱过生命中的两个女人?我起初觉得都不爱,他爱的始终是自己。他对两个女人的感情都抱有强烈的目的性,都掺杂着利益、自尊和征服欲。
慢慢地我又觉得于连其实是喜欢过两个女人的:瑞那夫人给予了他无私的爱和包容,而这正是他性格中所缺失的,所以他喜欢她、依赖她;于连对玛娣儿特尽管一开始十分鄙薄,然而在与她斡旋的过程中,却先发于外貌,而后慢慢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感,他甚至为此丢弃了自己护身的自尊与最渴望的前程。
最后,我明白,在于连即将面对死刑之时,他日思夜想的才是他真正爱的女人。他一生渴求功名利禄,想要得到尊重,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只有瑞那夫人,不爱他的功名,不爱他的才干,她爱的是他这个人本身。只有这种最纯粹的爱才能唤醒他的本心。而玛娣儿特,是的她也十分爱他,甘愿为了他置自己的身份于不顾,四处求人。但这种爱反复无常,随时要担心失去,她爱的似乎更像是她想象中的于连——英勇无畏,才能出众。
最后,我居然开始同情怜悯这个青年了。他身上有每个向上攀爬年轻人的影子,有抱负、有冲动、有迷惘、有不堪……
一场起于征服的旅程,归于释然;一团深藏眼底的火焰,归于平静。(李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