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没有在意槐树浓绿的叶间已缀满了丰硕的槐花。槐花的清香流泻在清风中。沁人心脾,一天的疲劳、焦虑一扫而空。这时,宽阔的龙王庄大道上不再有密集的车流,回家的人们谈笑着把烦恼和忧愁淋漓尽致地交给了浸润着清甜槐花香的晚风……一簇簇洁白的槐花在枝头轻舞流香,心就像被清泉洗濯过一样明净舒畅。美丽洁白的槐花密密麻麻的盛开在枝头,仰首望去,在碧蓝的天宇映衬下格外注目,槐花的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招引得一群群小蜜蜂嗡嗡嘤嘤的飞来飞去。
盛开槐花的槐树其实在北方是一种极普通的一种树,但同时又是一种极引人注目的树。槐树没有柳树绵软,没有杨树臃肿,没有桑树张扬,但他风姿绰约,博冠如盖,曲中有直,直中有曲,直曲中透着一种铁骨铮铮和雄浑壮阔之美。槐树付出而不求回报。它没有楠木那样名贵,没有青松那般卓越;但它坚韧,生命力顽强。不论根落何方,它们都能不畏干旱,不挑贫瘠,春来枝头放晴叶,秋去风中舞月轮。槐树没有“人缘”、“地缘”之说,槐花更是如此。槐花,是极平凡的一种花!她不和梅花争奇,也不和牡丹斗艳,在那些高贵的花仙们出尽了风头之后,在人们耕作的间隙,如害羞的少女,悄然绽放在房前屋后、道旁沟渠。
洋槐花不仅可以观赏而且可以食用,现在甚至算得上美味佳肴。吃槐花是有讲究的,要将其放到嘴里咀嚼,才能形容出来的味道——入口,微微的苦涩里面,有点面的感觉,然后才是花蜜的甜味儿。品味槐花,重在一个“清”字。清,必以苦味为基,细品才能咂出芬芳。芬芳这词也太过浓艳了,只一个“芬”字就好——芬,比香淡,比芳雅,比馥郁朴素。清芬,是最当得槐花滋味的一个,唯一,一个词。若有威权,词语也可以专属,槐花和清芬,就是绝妙的一对,如同一对夫妻,永结同心以后,再不分离。
槐花可以有几种吃法。至简单的一种是将槐花裹了面粉,稍微加点盐,就蒸了吃。这种吃法朴素,却是最得原滋原味的。槐香都入了面,嚼一口,就濡染了齿颊,此于野菜趣味最是相得。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洋槐花不仅仅是为了充饥,更多的是新鲜,于是槐花就有了新的吃法。
先把槐花用热水淖了,沥干。用鸡蛋和面,加一点奶粉和白糖,调成面糊。将面糊和剁碎的槐花混合,加少许盐,拌匀。用平底锅,文火,煎的两面微黄,就可以起锅了。槐花杀了青,加些许清油,用发面裹住,蒸熟即是。槐花,性略苦涩,也当得大油水。口味重的人,可以加五花肉,甚至是肥膘肉,味道仍然是鲜香的。
这个季节里常能见到乡下的大嫂,在长竿上绑了一截短棍,用它可以将树枝拉低,手够得着槐花,又不至于折断了它的枝条。一手拉住花枝,一手撸了一穗穗盛开的槐花到袋子里或竹篮里拿到集市上叫卖,于是酒店里就新添了一道风味菜——蒸洋槐花。
槐树,用乳汁般香甜的槐花滋养过无数人。槐花也伴着他们度过了欢快的童年,融入到血脉里,使她的儿女们也有着她的品格,默默无言的开放遍撒清香在人间,处处随遇而安,泼辣而结实的适应着社会,改变着生活,普通的几乎让你忘记。直到你闻见她的花香,才会向她侧目,才会被她吸引,才有惊艳亦或惊醒的感觉。
槐树与槐花的普通与朴实,赢得了人们的喜爱,也常常因此而被遗忘.
洁白如雪艳丽似霞朴实无华密密麻麻的槐花哟,多像勤劳艰苦不屈不饶拼搏奋斗的中国人民,不求索取,只讲奉献,无论大江南北,还是城市乡村,不择穷乡僻壤,不求水沃土肥……密密麻麻争相开放,处处都有她俏丽的身影,处处都飘散着她醉人的清香!
作者:河南能源龙王庄矿 张明勤 本站编辑:碧海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