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沿着一条沙漠中的河流前行,不知道已经走了多远,蓦然回首,却发现那条河流的底床上星星点点的鹅卵石,竟然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经过岁月的雕琢与打磨,竟然变成了一粒粒珍珠;我似乎在一条没有巅峰的崎岖山路上攀援,不知道山有多高,偶然回顾,原来未曾留心的山路上的野草,竟然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绽放出了五彩缤纷的花朵;我又像在汪洋大海里航行,经历了无数次风雨的洗礼,当我无意中向船舱里投去淡然的一瞥,却发现原来船舱里已经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意外的惊喜,这深深的惬意,就是我手捧白利军老师的诗集《岁月的追问》的感受。
经济大潮像炎热的夏天,炙烤着商海里苦苦挣扎的灵魂。纵然有几朵纯净的浪花偶然荡起,也不过是瞬间的飞跃,转眼间即灰飞烟灭。雾霾时常遮蔽了我们渴望真诚的眼睛。物欲的膨胀使我们的心灵的土地上杂草丛生。诗歌,像一束流星在夜空划过,给了我们希望,也让我们失望,面对着无边的黑暗我们常常有着绝望的悲伤。纵然是漫漫长夜,纵然是万马齐喑,纵然尘沙飞扬,但我们内心追寻高尚的那份情怀永远也没有死亡。不仅没有死亡,反而越是在最黑暗的时光,这种追求越加变得强烈;越是在最艰难的时候,这种追求越是变得坚韧。我们内心这种追求高尚渴望纯真的追求,就如千百万棵在大地上飞向四面八方的蒲公英的种子,不求丰富的营养,不求热烈的拥抱,无需专业的浇灌,只需要有一点点贫瘠的土地,就会生根发芽,就会努力向上,就会茁壮成长。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有诗歌。无论条件多么艰难,无论世风如何变迁,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诗歌永远不会死亡。
白利军老师是从军营里走出来的诗人,也是煤海里不可多得的作家。自从他十八岁当兵的时候写了一首《第一次点名》的那一天起,命运就将他一步步锻炼成了一位性格坚毅、风格阳刚、文风深沉、文笔犀利的军旅作家。虽然几经风雨,随着岁月的延伸,他走进了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的西北煤海,但他依然百折不挠,矢志不渝,坚定地坚持着自己的追求,不懈地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无论是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还是风花雪月的太平盛世,无论是浪花奔腾的千里煤海,还是窃窃私语的花前月下,白利军老师始终有一种军人情怀,始终把文笔作军刀,用满腔的热情和沸腾的热血,精心构思,精雕细琢,尽心尽力,精益求精。白利军老师纯净这样告诉我说,我的每一首诗歌,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力求严谨,绝不偷懒。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他校订修改过的《岁月的追问》诗集里,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废话,没有一句诗是多余的累赘,更没有一个词或者一个字需要更换。他不仅对自己的文章要求慎密严谨,对文友的文稿也是眼到心到笔到,不放过任何一丝疏漏。我曾经见到一部被白利军老师修改的作家文稿,白利军老师竟然四次批阅,数次审定,最后才送去出版。这种不断攀登不断超越严于律己而且精益求精的精神,不仅是我应当学习的榜样,也是我们煤矿企业许许多多通讯员学习的榜样。
无论是对哲学的深思,还是对生活的感悟,白利军老师的诗句总是在平淡里透出深沉,在平凡里开掘奇绝,在沙漠挖掘清泉,在煤海里采撷珍珠。从《解放军文艺》最初发表诗歌开始,白利军老师先后在《鸭绿江》、《龙首山》、《昆仑》、《芙蓉》等多种国家级杂志报刊发表作品,他不仅擅长诗歌,而且对散文、小说也十分钟情。无论是短小精悍,还是几十万言的长篇小说,他总是呕心沥血,孜孜以求,不断锤炼,不断跨越。
读一部作品,令人感同身受,就已经不容易了;如果这部作品再有一些能量和营养,能够激励人的雄心壮志,能够滋润人的灵魂精神,而且能够让人掩卷深思,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好作品。这部《岁月的追问》,是万绿丛中的一点红,是橄榄绿中的红梅花。
无需荣誉,也无需奖励,当阅读作品的人们会心会意地微微一笑,就是对作品的最高赞美。正因为如此,我非常喜欢白利军老师的作品。
作者: 陕西黑龙沟矿业有限责任公司 王长军 编 辑:水做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