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金秋十月,正是收获的季节,瓜果梨枣,红遍枝头,各种菜疏,熟透蒂落。过去的人欢马叫,男女老老少齐上阵场面没有了,现在是机声隆隆,农机在田野里不停奔走。从播到收基本全是机械化,用农民的话说,现在种地不叫种地,叫休闲来,看成着农民一脸高兴的样子,这真是当今农民幸福生活的写照。
一天临近中午,我从农田回到家,老娘急忙着要去做饭,她在厨房里寻寻觅觅好象找什么东西。我问她找什么,她说家里没有青菜了,没菜怎么吃饭,总不能白馍就嘴吧。平时老娘一人在家吃菜都是到街上去买,或是别人给她捎带一些,买一次菜她能吃几天。我回家时老娘没有买菜,还是前几天她买的菜,因为忙于农活,没有注意,不知不觉把菜吃完了。我说娘你不用愁,咱们有的是菜吃,你看你种的梅豆,丝瓜,苦瓜,你也不吃,日子一长不老了就是让小鸟啄吃了。她说我都快忘了,那是我种的,不过我没有管理过他们都是他们,是他们任意生长。这些瓜菜的秧子把院墙装饰成了绿色的墙院,我急忙把梯子搬过来,站在梯子上一会摘了一馍筐菜,有丝瓜,梅豆,苦瓜,然后把菜递给老娘,我说这菜多好呀,还说没有菜吃,她说我一人吃不了多少,也不敢上高,所以这些菜象疯子一样的长,你们不在家,我只有看着他们长,也吃不到嘴里。我说娘你这些菜是自然生长的,不打药,不上化肥,比城里菜 买的好多了,标准的绿色青菜。娘说你回去摘点带过去吧,我说行,吃了比扔了强,后来我回城里摘两书包青菜,有梅豆,丝瓜,有苦瓜,回到城我把这些菜装了满满的一冰箱,一下吃半个多月。
乡村的疏菜不象超市里的菜那样,打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也不象农贸市场的疏菜,不停地往菜身上浇水,以保持其鲜艳欲滴,给人以刚摘的假象,更不象大棚里的疏菜,不论季节在阳光温室的作用下不停复制生长,失去了原汁原味的菜疏的鲜美。
乡村疏菜是大自然的精华,是天地之灵气的产物,它朴素无华,它无拘无束的生长,没谁为他施肥,没有谁为它保暖御寒,它自然生长,发芽,开花结果,任风雨吹打,任蚊虫叮咬。那些乡村的的疏菜,不是人为的,有的是鸟粪遗下来的种子,有的是村民吃菜时把种子掏出后,丢弃在垃圾里然后随便扔在一处路边坑旁。乡村的疏菜是村民的不经意,是动物的不经意扔下的种子,随水流动,或随风刮走,它们长在路边,长在坑旁,长在农家院墙上或空闲的地方,遇水扎根,遇风生长,无人给它修枝打药施肥,有一种自生自灭的味道。
我时常不断回到乡下,有时去探望老人,有时回去帮助收割种砍。每次下车后进入村道,就发现路边长有一些南瓜,冬瓜,野辣椒,野菲菜,丝瓜等一些疏菜,在那里不枝不蔓地生长着。我问家里人是不是他人故意种的,不怕别人偷吗?村民笑着说这些菜是野生的,也不是谁种的,谁想吃就摘,致于偷这事现在乡下没有这种现象,青菜也吃不多,这些菜是大路菜也不值钱,犯不着去偷,落下不好和名声。
我的老住家住在一水坑旁,在水坑周围也生长着这些类似的疏菜,那些南瓜和冬象地雷一样长在坑边的草丛中,他们有的露半个身子,有的藏在草丛中,坑边那些杂草和这些瓜菜相伴半生长,有的己经长老,有的正在生长。我顺着水坑边走了一圈,发现几十个南瓜和冬瓜,个个长势喜人,我本人想摘下几个,又一想,我们娘俩能吃几个,边吃边摘吧,每次都是新鲜的。家中的院墙上也拖满了梅豆、丝瓜,白色的梅豆角象白色的银鱼一样长势喜人,长型的丝瓜在枝蔓上滴溜着严然象梆捶和榴弹,有的被小鸟啄过,有的生了害虫,院子长的这些疏菜是我娘种的。她说开春时随意丢下几粒种子,我也没有管理他们,种上了出就出,不出就吧,反正随意,不成想这些无人管理的疏菜这样听话,疯了似的生长。
我给娘说在城里吃菜,吃一点买一点,那些疏菜,不知经过道贩子的手,价格比家里贵几倍,而且是打了农药,施了化肥的。有些菜看着长得条挺倍直,具说是抹了避孕药,人们看着这样的黄瓜,觉得光滑直溜很好看,就不急不可耐的卖回去,至于吃了后果谁也不知。
看到家中这些野生的蔬菜,我心颇为激动,想起小时候生活在乡下的场景,这些疏菜虽然不值钱,那可都是我们的救 命菜,过去瓜菜半年粮,菜是是主食,现在生活条件好,菜依然是农家餐桌上主打食品,回家半个月,我和娘没有买一点青菜,全是吃的这些野生的疏菜,每顿饭总会有两三个菜,豆角炒肉,苦瓜炒肉,凉伴苦瓜,南瓜小米称饭,或冬瓜炖肉,醋溜旬瓜或嫩南瓜,或是野小葱伴豆腐,餐餐菜不同,顿顿味鲜也,好象又回到古时乡村民夫的生活,充满着田园气息,其实这不是一种休验,外人看来有种回归自然的景象,其实这是真实的农家生活,这种景象多少游子羡慕向往。生我养我的地方,无论走多远我都想回到这个地方,这里有我儿时的欢乐和童趣,乡村的疏菜是我永远的记忆。
作者:平煤神马集团土建处 杨福建 本站编辑:碧海云天